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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y】寻歌

寻歌

叶寻歌(叶绥之)
柳七(肖亓 七笑 柳祁 萧其戈)

【纯脑洞】【#狗血#ooc 】

哑巴x瞎子

【一】
北边的悬崖前几日掉下一个年轻男子,一身绣着金纹的白衣染上了尘土和暗红的血迹,有觅食的小兽路过,小心翼翼的凑近,又蹦跳着走远了。

天中阴云密布,眼看就是深秋的一场瓢泼大雨。

躺在地上的人手指动了动,眉头微皱,却是没有醒来。

远处传来枯枝被碾过的声响,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出现,他步子是跛的,一步一步走的极缓慢。

只是在看清地上的人时他的步子才快了起来,脚下生风,轻功掠过,倒是看不出腿脚不便了。

黑衣的男子单膝跪地,眉目中闪过不可置信,而后将地上的白衣男子扯到了自己背上,再次轻功而去。

【二】
木屋简陋,萧其戈只大致用先前剩下的草药给叶绥之包扎了伤口,这藏剑山庄的少爷却只是眉头紧皱,未曾呼痛。

看着叶绥之眼周缠绕的厚厚一层衣布,萧其戈眉头紧皱,不知自己失踪这一月江湖又生了多少事端,更不知叶绥之出了什么事竟然也落到了无望崖底。

这一切兴许等叶绥之醒来也未必有答案,萧其戈想到此,眉头紧皱,握着茶盏的指节凸起,隐隐泛白。

片刻后萧其戈挥袖而去,门合上的瞬间,桌上的瓷碗噼啪的裂成了几瓣碎片。

一月多前,化名为柳祁的萧其戈应邀前往扬州参加武林大会,留宿扶春山庄,期间与武林盟主舒德州相谈甚欢。

九月初十, 舒德州次子舒康二十岁生辰,扶春山庄设宴款待各方来客,然而当晚舒康住所德馨苑走水,二十于口皆死于非命,扶春山庄次子舒康亦命丧大火,所有证据皆指向当时住在德馨苑内的霸刀山庄弟子——柳祁。

次日柳祁的失踪,坐实了罪名。

武林盟主舒德州当下连发三张逐杀令,邀江湖各方豪杰凡见柳祁,除之而快。

化名为柳祁的萧其戈在当夜却有不同的遭遇。

当夜他临近入睡,忽闻一股奇异的幽香,柳祁立即屏息,假寐,片刻后待门后的声响远去,他立即起身而追,却见隔院火光冲天,起了大火。

他目光如炬,看见屋檐上的黑影,便抬腿就追。

柳祁刀法精绝,各家武学都略有涉猎,武学基础极为扎实,同各家弟子切磋时也曾以一敌数不落下风。

因此哪怕察觉前方的人是在刻意将他引至某处,柳祁也紧跟不放。

但柳祁没有想到,树影之中的数十人跃出的并非江湖中的泛泛之辈,对招之中招式熟悉竟像是早已退隐江湖的几位前辈。

柳祁双拳难敌四手,却仍杀出一条血路来,一路奔至无望崖,他抹了把脸,血迹便也沾到了脸上,柳祁眼中带血,回头看了一眼树影间紧追不舍的人影,退无可退,对方的武器上沾了毒,是要至他于死地,柳祁喉头一阵腥甜,握刀的手隐约颤抖,他咬牙握紧了刀柄,跳下了无望崖。

柳祁命硬,除却一身大小的伤,好歹是活了下来,短暂的昏迷后,他握紧了刀,竟跌跌撞撞的在崖底找到一处破旧的无人木屋,只是那毒性子太烈,柳祁休息了数日,待有力气出去寻些草药时,张了张口,却是发不出声了。

一月之后,伤还未愈,摘下人皮面具的萧其戈在无望崖底带回了同样重伤的叶绥之。

【三】
叶绥之的伤势其实较萧其戈更重一些,但好在有萧其戈这个对离经易道和相知心法都略知一二的半吊子医师,萧其戈确认他无大碍便就在门口生了火煎药。

皮肉伤并无大碍,伤及筋骨好好调理即可,只是这眼睛也似乎是毒药所致……

萧其戈实在无法子,能控制病情便就不错了。

大雨滂沱,雨水仿佛珠子顺着屋檐在地上落出一片片水花。

屋内的人躺在床上一无所知,屋外煎药的人却是心事重重。

叶绥之是当天晚上醒过来的,无法视物让他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然而伤口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事实。他摸索着周遭的环境,在枕边摸到了佩剑,这才安心了几分,叶绥之隐约觉得自己这是被人救了,而非被俘,但他不敢大意。

就在这时,木门被推开了,有人气息极稳,周身带着药草的苦味和雨水的湿气缓缓靠近。

叶绥之下意识的抓紧了佩剑,来人气息沉稳,是个高手,叶绥之自问未伤时都不见得是他对手,现在更是不能轻敌,可下一刻他似乎听见来人发出了声音,像笑声,又古怪的很。叶绥之皱了皱眉,却偏偏觉得来人气息又有几分似曾相识,然而还来不及思索这份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他空出的另一只手便被塞了一只碗,略一晃荡,热腾腾的药汁便溅到了手上。

叶绥之觉得自己应该是被救了,因为毒药不至于弥漫着这么浓重的苦味,他试探着开了口。

“这位大哥,劳烦了,可否告知在下英名?现在是在何处?”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

【四】
萧其戈对于自己成了个哑巴的事有些哭笑不得,他倚着木桌,看着一口干了药汁的叶绥之。

叶绥之喝完甚至还吧唧了一下嘴,没得到回复,便又自顾自的开了口:“咦,看来大哥还是个神秘人了,听大哥的气息,想来也是个高手,我现在看不见,大哥能否将如今的情况与我说说?”

叶绥之还未适应自己的失明,歪了下头,接着道:“在下叶绥——”

“在下叶……寻歌,藏剑弟子。”

萧其戈本脸上带着点难以捕捉的笑容,看着叶绥之突然改了口,面色一凛。

他脸色沉了下来,眉头微皱,再看叶绥之,心思却是百转千回,萧其戈明知他二人如今遭人算计,落得此番田地理应心有戒备,叶绥之再是好相与,也不是个天真的人,然而他与叶绥之阴差阳错走到今天这个境地,饶是他萧其戈向来从容自若,也情不自禁的感叹起造化弄人,继而生出浓重的愁绪。

眼前的年轻人曾和他秉烛夜谈,把酒言欢,也曾与刀剑相向,敌对而立,如今却是形同陌路,相逢不相认。

真是天意如此。

他叶绥之若是能看见,怕是连句大哥都讲不出口,更遑论这救命之恩愿不愿受了。

可此时,他却只是略歪着头,眉头微皱,一派天真无邪。

仿佛只有萧其戈仍在做梦,只他回过头便能与他再次同行,向前几步就能与那明黄色身影并肩而立,不过大梦一场。

萧其戈将后槽牙咬得紧紧,挪开视线不再看叶绥之。

叶绥之未等来回话,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只问道:“怎么了吗?”

仍没有人回答他。

片刻有一双温凉的手拉住了叶绥之的手腕,叶绥之一怔,僵硬着的手由那人拉着碰到了那人的颈部。

那人仍然不语,叶绥之沉默了,良久才重新开口道:“抱歉。”

他未曾想,这人竟然是个哑巴。

叶绥之自觉无理,但仍想知道这人救了自己又是何故,但已是逾越在前,不好再问,只道:“此番救命之恩,叶某感激不尽。”

那人并不回应,只将手指搭上叶绥之手腕,是在把脉。叶绥之察觉到他手上的茧子,感觉他的凑近,连呼吸都打在自己脸上,叶绥之努力忽略掉心里不适时的猜疑。

而后那人拍了拍叶绥之的肩膀,扶着他躺下。

叶绥之没等来这个哑巴的一点回应,心里一沉,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几日变故太多,叶绥之抿了抿嘴,终究是没有再问,只道:“劳烦了。”

闭上眼,叶绥之听见那人合上屋门,然后走远的声响。

【五】
到底是重伤在身,没多久叶绥之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看不见,因此醒过来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只能从仍然钝痛的伤口判断一二,他感叹救他的人医术应当不赖,自己也算是好命。然而他撑着坐起身,仍情不自禁的溢出一声痛呼。

身上大小伤口无数,四肢酸软乏力,还身中剧毒,这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叶绥之试探着叫了一声,那人似乎不在,一点动静也没有。

太静了。

眼前的漆黑让他更专注于自己的听觉,叶绥之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听见了屋外风吹过树枝的声响。

他侧耳,努力辨认着,似乎听见了不远处有隐隐的琴声,叶绥之皱着眉,似乎又辨认出一些夹在在风声中的挥剑声,又或者是挥刀声……

他的眼神逐渐暗了下来。

若只是个普通猎人或者农夫救了自己,叶绥之尚能自我催眠是凑巧。

然而这人武学造诣怕是极高,精通各家兵器,同时还会医术,就救下了跳下无望崖的自己。

究竟是阴谋,还是凑巧?

叶绥之的拳头捏紧了,突然间他心里一紧,联想到那人给他的久违的熟悉感,再想到方才听见的琴声和刀啸,一个名字在心底中一闪而过,然而只一瞬,他便不敢在想,这实在太荒谬,他压住了脑海中即将跳出的那个名字。

可是事与愿违,已经从记忆中跃起的那个人影从来不受叶绥之控制,在他心口蠢蠢欲动。

又过了许久,叶绥之感到肚子饿了,房门才再次被推开,那人带着些许汗意,递给叶绥之一碗肉糊。

叶绥之面上不动声色,却在侧耳努力辨认那人的步伐和吐息,然而片刻他就不得不承认一个无奈的事实,即使他心有猜测,他熟悉的是两年前一刀一盾扬威天下的肖亓,他对曾经执笔,而后抚琴握剑的七笑,乃至后来去霸刀求学的萧其戈,都陌生的很。

因此哪怕身侧这人就是萧其戈,叶绥之也分辨不出。

肉糊还烫手,叶绥之佯装闲聊,悠悠的开口:“听大哥步伐稳健,气息沉稳,不知师从何处?”

那人听见他的问话迟疑了一瞬,而后叶绥之听见那人缓缓吐出一口气,诡异的熟悉感让叶绥之心惊,他努力压着鬼祟的加速跳动着的心脏,竟然觉得皮肉的伤口都一丝丝的抽疼起来,他缓缓开口,声音里有几分自己都未曾发现的紧绷。

“我们从前是否认识?”

叶绥之无法视物,却分明听见身侧的人气息乱了一瞬。

可那人仍然没有回应,反倒是敲了敲他的碗沿,突然的声响让叶绥之一愣,鬼使神差的手滑了,瓷碗顺着被子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哗啦的声音刺耳的很,叶绥之回过神来,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刻,他似乎听见身侧的人轻声的叹了口气,然后拉起了他的一只手。

叶绥之紧张起来。

【六】
萧其戈拉着叶绥之的食指在他另一只手掌写了一个字。

横开头,竖结尾。

许是痒,叶绥之有些闪躲,看样子也并没有认出是什么字。

萧其戈拽着叶绥之的手,不给他缩回去的机会,又一笔一划的写了一遍。

是个柳字。

叶绥之绷紧了身体。

然而萧其戈顿了顿,在叶绥之手心写下了第二个字。

叶绥之心里一震。

萧其戈又将他的名写了第二遍。

只有两笔。
不是祁,是七。

不是那个小有名气的霸刀弟子柳祁,是偌大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柳七。

可又偏偏是七,柳七的七

——七笑的七。

叶绥之想骗自己,这天下如此之大,并非他萧其戈一人既能抚琴又能握刀,那霸刀山庄的弟子更是十个中有七个姓柳,然而见面以来的熟悉感又让叶绥之不得不承认他眼前这个看不见的人,就是萧其戈。

叶绥之心里蔓延开一股无奈的酸涩。

他这半年其实成熟了许多,曾经耿耿于怀的往事也早在不知不觉间放下,再次听到江湖上声名鹊起的某个霸刀弟子的姓名,联想到萧其戈拜入霸刀的时间,他也能毫不介怀,将柳祁与萧其戈二人划上等号对叶绥之来说也不再像当初接受那个抚琴的七笑那么难,叶绥之已经放下了。

他从未想过能与萧其戈并肩而立,他扪心自问,宁可与萧其戈各自安好,再不相逢,面对时能自在的说上两句寒暄的话已是足够。

如今这样相遇并非叶绥之所愿,然而他情不自禁的猜测,萧其戈究竟是不能说,还是不愿说?

他是救了自己,又或者他也是阴谋的一部分?

是怕自己承了情会尴尬,又或是仅仅是怕相认后会再纠缠?那又为何要救自己,又为何要在隐瞒姓名后偏偏编出一个柳七作为假名?

叶绥之从不懂萧其戈的想法。

就像从最初相识到如今陌路相逢,萧其戈向来坦坦荡荡,叶绥之却从不知,他对自己有几分真心。

叶绥之缓缓从萧其戈手里抽出手来,他笑了笑,却因笑意未从眼睛溢出,只牵了牵嘴角,苦涩而生硬。
向来阳光开朗的年轻人如同一朵蔫了的向日葵,低垂着头。

叶绥之哑着嗓子,低声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是真真,无以为报。

【七】
萧其戈清理了碎片,又重新出了门,片刻后重新带回一碗食物,他许是心里也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怒气,行动间神情的冷冽叫人见了怕是都要躲得远远的。

然而叶绥之看不见。

他只感觉那人又进了屋,这一次是直接用手将还有些烫的碎肉喂到了自己嘴边。

并不好吃,叶绥之还是一口一口嚼碎了,咽进了肚子。只是终究有些噎,一碗肉吃了大半,萧其戈总算想起来给叶绥之递一口水。

末了,叶绥之摸了摸眼睛,只摸到一层厚实的纱布,他顿了顿,本想问一句还能不能治好,然而他也知道,萧其戈不是神,这要求实在强人所难,因此默默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然而就在这时,那个说他叫柳七的人,却伸手扯下了叶绥之的手,而后手掌落在他肩头,轻轻拍了两下。

他分明未开口,叶绥之却仿佛听见一声“莫慌”,穿越了重重时光,犹在耳畔,令人心安。

叶绥之顿了顿,抿了抿嘴,良久,这才缓缓开口道:“今年武林大会本来是月初举办,但是因为武林盟主舒德州的次子舒康的死,推迟了,舒德州下了逐杀令,要追杀霸刀弟子柳祁,说他是杀害扶春山庄二公子和二十余口仆役的凶手。”

萧其戈一愣神,没想叶绥之会与他说这些,他眯了眯眼,再看叶绥之,心里涌动着的诡异愤懑,奇异的消退了许多。

他当然是故意的,报了假名却偏偏含一个七字就是要刺一刺叶绥之,他们二人的死局,萧其戈努力过,终究是撞不破那南墙,他的不甘心早就化作了一缕缕絮状的愤慨,逐渐消散在行走的江湖里。

或许叶绥之能够将他看做分山弟子和陌生人,萧其戈却无法将叶绥之一分为二,他每每看见对他视若无睹的叶绥之,仍会想起当年那个朝夕相伴的青年。萧其戈无可奈何,只能静待时间的公平。

方才叶绥之一开口,萧其戈便仿佛又重拾了他们多年前的默契,不说明身份又如何,他与叶绥之一个哑一个瞎又如何,他们毕竟曾是最默契的兄弟。

但叶绥之顿了顿,接着却道:

“武林各家不愿与霸刀山庄为敌,霸刀山庄庄主更是呵斥舒德州血口喷人,然而柳祁来历不明,身份成疑,他的失踪让霸刀山庄无法给扶春山庄和江湖各家一个交代,于是半月后,有人开始主动联系舒德州希望帮助他捉回柳祁。”
 
“毕竟,舒德州在群英会上宣布,如若有人拿到柳祁人头,即可享千两黄金,并且由他将推举其人为新任武林盟主。”

“藏剑山庄素来与霸刀不合,这一次更是派出数名门下弟子助舒德州一臂之力,柳祁纵使三头六臂,也得就扶春山庄二十余口人命给一个交代。”

叶绥之言尽于此,萧其戈却是大震,他的身形一晃,堪堪撑住了桌子,几乎要站不住。

叶绥之说的简略,但萧其戈也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藏剑山庄派来的顶尖弟子中,就包括他叶绥之。
萧其戈想过跟叶绥之形同陌路,也试过与叶绥之站在擂台两侧,但他未曾想叶绥之竟也是要他的项上人头的。

叶绥之顿了顿,接道:“柳祁以为自己带上面具改名换姓就能从头来过,殊不知这江湖向来不以武功天下第一的人唯命是从,他的不争名权更让人忧虑。”

“他锋芒太露。”叶绥之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在心里想着,我也是一样。
不然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萧其戈的手反扣住了桌沿,手上青筋暴起,脸上青白一片,他无声的苦笑起来。

若是有人能看见,定会惊讶于向来沉稳的萧其戈竟会露出如此苦楚的表情。

然而叶绥之看不见。

【八】
半月后,无望崖底。

许是萧其戈的回鸾之音当真有解毒的功效,经他僵硬的弹奏魔音洗脑了好几天,叶绥之已经能透过眼前遮挡的布料看见一点微弱的光线,也偶然听见萧其戈发出一两声嘶哑的气音。

只是他们都对逐渐痊愈之事闭口不谈。

过了几天,叶绥之发现萧其戈已经越来越少回木屋了。

当发现叶绥之已经能够靠耳力和陷阱猎上一两只小兽填肚子,萧其戈也不再带食物回来。

距离叶绥之掉下无望崖第三十天,萧其戈已经在此呆了两个月整,他的腿上几乎快痊愈,仅剩嘶哑的喉咙提醒着他遭遇的一场陷害。

叶绥之刚生火烤了肉,吃的嘴角都沾了油,此时察觉萧其戈的靠近,也许是相处的这些时日让他重新习惯了萧其戈的存在,因此叶绥之心里十分坦荡,感觉萧其戈坐在了他身侧。

“叶……寻歌。”

叶绥之一愣,未曾想萧其戈会开口,毕竟他虽然知道萧其戈已经痊愈,他们也没有过任何言语上的交流,他更未曾想,萧其戈会这样叫他。

叶绥之抿了抿嘴,等着萧其戈开口。

“我……”萧其戈刚开口,忍不住偏过头看了一眼叶绥之,他闭了闭眼,才接着道:“我要走了。”

他的声音仍然沙哑,叶绥之却觉得眼前透出的光都刺眼起来,叶绥之心里一沉,却只道:“好。”

他听见萧其戈起身的动作,叶绥之鬼使神差的开了口:“柳七……”

萧其戈一顿,回过头来,只听叶绥之低着头,轻声道:“多谢。”

【九】
萧其戈走后,当日叶绥之便摘下了眼前的布条,周遭仍有些模糊,然而重见光明已经足够让人欣慰,叶绥之拿着剑在木屋外舞了一套剑法,感觉身体仍然乏力,决定在木屋多休整几日。

距离舒德州之子遭害近三个月,江湖上仍然没有柳祁的一点踪迹。

叶绥之回到藏剑山庄向庄主秉明了他的遭遇,隔日藏剑山庄即发布公告表示再不参加由扶春山庄举办的武林大会,一时引起江湖各家猜测,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藏剑与扶春结仇,因此表明立场。
也有人立即猜想此事与舒德州之子遇害、柳祁失踪一事有关。

然而不论众人如何猜测,柳祁此人却如同人间蒸发,遍寻无迹。

次月,已是来年春天,藏剑山庄再次承办名剑大会,邀各方豪侠前来切磋比武。

叶绥之同友人一起站在擂台一侧观战,忽听见一旁的人窃窃私语。

“咱们身边的这个就是现如今藏剑最厉害的弟子叶绥之了吧?啧啧,看他周围的那几人,看来这次头筹非他们莫属了!”

“那可不一定,我可听说,侠客岛那边出来一个叫萧其戈的,也是个厉害人物呢!”

叶绥之眼神暗了暗,握紧了手中的剑。

【十】
翌日,名剑大会正式开始。

叶绥之看着眼前的萧其戈,突觉阳光刺眼起来,他皱了皱眉,脸上却带了笑意,轻声道:“好久不见。”

萧其戈点了点头,一开口也觉得嗓子撕扯着有点难受,他低声道:“嗯,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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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听歌感言来着。

“人们把难言的爱都埋入土壤里,袖手旁观着别人尽力撇清自己。”

“人们把晚来的爱都锁在密码里,字正腔圆的演说撇清所有关系。”

“我以为旅人将我热情都燃尽,你却像一张情书感觉很初级。”

——————
“我听见了你的声音,也藏着颗不敢见的心。”

“你听不到我的声音,怕脱口而出是你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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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剧情根本不重要,但是怕有人没看懂,其实就是舒德州觉得萧其戈会威胁他的地位所以陷害他了,然后叶绥之被藏剑拉去帮忙的时候他又觉得叶绥之也是个威胁。
2-然后为自己的ooc努力辩解:叶绥之去杀萧其戈我没觉得过分,因为第一他知道他杀不了,第二就是萧其戈如果真的杀了人他是要付出代价,第三就这里没有信任问题因为萧其戈跟他没关系。然后叶绥之杀萧其戈,萧其戈再次扔下他自己走,哇太公平了,为自己手拉小礼花。
3-没有不ooc的同人,大家都是yy,一样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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